佛州奇闻
前几天,我在佛州旅居的一位朋友,给我写了一封邮件。邮件里讲述了一些他和当地中国留学生的校内生活。我为之惊诧无比,同时也因其之奇趣搞笑而前仰后合。我便向他发了更多邮件问询事情的具体状况,包括一些有趣的细节。作为一个中国人,我觉得这些事情的真实度应该颇高,毕竟太过于离谱的事情,我一向认为,是编不出来的。
我的那位朋友在佛罗里达的一所高中读书,校徽是JB,倘若有心去找,说不准能找到。据他所言,他“落入这不幸的处境”,主因是受了留学中介的骗。一件幸事是那里的中国人很多,不像鲁迅在仙台留学,像“胶菜”一样有特殊待遇。不幸的是,学校将中国学生的寝室门前,都用汉字标上了名字。有别有用心者,趁没人在的时候,将假香蕉放在他们的门口,或是丢进低层的阳台。本来据说有段时间扔的是真香蕉,想必是不想用昂贵的水果便宜了中国人;故才革新了手段。
说到他们的寝室,那就不得不提《瓦罗兰特》。与国人一样,他们也爱打瓦。据说男生寝室有为了与国内的朋友打瓦,通宵到早上七八点的,学都不去上。为了规避宿管查房,他们就拉上窗帘,躲在床垫和被子下面,等宿管查寝完毕,再爬出来睡觉。白天睡觉,晚上打瓦,用存着的高热量零食应付三餐;至于他们有没有身处学校的自知,我就不知道了。当然,这些人由于与社交生活过于脱节,所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,我的朋友对这群夜行生物也知之甚少。
他在对我的邮件里这么说:(本校的)中国学生基本上要么打瓦,要么就是个人物;女生则基本上都是人物。也确实如此,几件小事便足以印证。
两年前,一位时年十五岁的赵先生转学到了那所学校。他开学没多久就约上了一个初中部的女生,但是那个初中部的女生很快又在朋友圈曝光了他的一些黑料。在这之后,他与一位学姐在感恩节出行,由于控制不住下体,导致关系降至冰点。他又傍上了另外一位即将毕业的学姐,该学姐与前男友分手之后和赵先生进入了热恋,在火锅店发生了关系。
赵先生平生最自豪的两件事情,就是在国内向一位女生注射了梦想毁灭剂,却还能安然逃到美国;其次便是他多次购买壮阳药,而无人发现。这两件事据说他逢人就说。一年后,由于台风原因,姊妹校的一些学生来JB避险。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(他同时还有着数位女朋友),与姊妹校的学生发生了关系。后来宿舍大量的现金开始丢失,几乎没有人不怀疑赵先生。最后这些现金也没找到,倘若是赵先生偷的,大抵早就花完了。
在赵先生因酗酒被学校得知,勒令协议退学后,同学在他房间发现了大量赃物。事发当天赵先生在加拿大与现任女友吸食大麻,知情者透露女友小红书收藏了不少避孕药。回国后,赵先生也很快又找了一位女友,他的父母千里迢迢的从中国赴美为他收拾烂摊子。而他本人后来再也没有露面。
JB还有个书法社,说起来其实是越南学长建的,但后来被愈发增多的中国学生占有了。有很多人怀疑现任书法社社长是同性恋,甚至出于不可名状的原因,想要利用这个“丑闻”把他扳倒。需要说明的是,即使是在一所美高,中国留学生对同性恋的容忍程度也没有一点提高,这是我感到很幽默的地方。
社长和两位女生(李小姐和黄小姐)关系还行。有一天,他突然觉得自己维持不了和两个女生的关系,所以开始对两位小姐挑拨离间。两位小姐也不是傻子,很快把社长是男同性恋的事情告诉了一位陈先生。这位陈先生是中国留学生中的交际花,到处传播社长是男同的消息。社长不知道李、黄背刺了自己。患有严重抑郁症的他悲愤成疾。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宿舍老师,尝试让他管管消息的传播。但这是不可能的,即使宿管会管,他也完全听不懂中文。他便这样绝望地淡出了学校,没有人知道他是退学了,还是成为了又一个“瓦学弟”。
这位陈先生也不一般,据传是一位情场高手。他多次尝试睡了自己的两个男性朋友,最终导致三人反目成仇。他和李小姐曾有一段过往,在李小姐的男友出现之前,二人曾经在两个人目击之下,进厕所待了十来分钟,出来后筋疲力尽,一起躺在床上。男友出现之后,李小姐几乎成为了他的舔狗;他把她当炮友,但她却动了真感情,有趣的是陈先生和李小姐的关系则几乎相反。李小姐的男友也是个怪人,据传他只和名字开头有C的人做,比如Cameron, Cassie。
而李小姐不仅是一位多情女子,还是一位文学大师。她去和男友开房的时候,把细节都记了下来。她不止记了下来,甚至还把自己文采斐然的大作传阅。陈先生读到后,也免不了为她宣传一番。李小姐便拉着那两个曾经险遭毒手的男生,去找校长告状。但这些神人们罗织的罪名却令人哭笑不得——造黄谣。陈先生知道舆论环境已然不对,于是谋划提前回国,买了假章,说自己要回国办演唱会。他的拙劣把戏骗不过任何人,很快他就被扣了下来。但因为他的后台够硬,还没受到任何处罚。据说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国内,连朋友圈里的女友都已经换了两个了。演唱会倒是没有消息,倘若有票我倒想去看看他,权当去马戏团了。
我向我的朋友表达了最诚挚的 condolences
;并且表示倘若有更多这样的故事的话,务必要发给我。他也向我保证这些故事还有很多,并且肯定会发给我。我只能说,我有点可怜我的朋友,很显然这不是他应当身处的环境。不论如何,我衷心地希望他能早日离开,或在这鬼地方找到一些值得做的事情。
氿月
2025/6/18